严妍前天回剧组了，忙中偷闲打过来，一定不只是为了问妈妈的事。 “孩子留下来了，程木樱现在在家里养胎。”

“怎么，季森卓要结婚，心里不是滋味？”忽然，他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也没在意，进到浴室卸妆洗脸。

他为什么要躲她？ 而涌入她鼻间的，却是熟悉的淡淡香味，她情不自禁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肺里填满他的味道。

吃到一半，程奕鸣接了一个电话。 符媛儿愣了一愣，忽然扭过头便往前走。

“然后？”他问。 思忖间，管家的身影已经出现。

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到喉结上下滑动了多少次…… 符媛儿暗汗，这样的公共场合，他们非得讨论这个吗……

“白眼狼！”她狠狠骂了一句泄愤，才转身离去。 符媛儿：……

“程总没跟你说……”秘书马上明白自己被符媛儿套话了。 他轻轻摇头，但嘴巴都已经干得裂开。

“你别闹了，”符媛儿一阵无语，“我得过去了。” “路还远着呢。”

整个捣乱加帮倒忙。 “什么意思？”符媛儿冲下来几步，抢着质问程子同：“你想要放过她？”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是子吟。 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笑声，“能查到化工厂损害案的记者，跟特工有什么区别？”

“我来。”大小姐从护士手中接过程奕鸣的各种检查单和手续单。 助理点头，目送程奕鸣驾车离去。

符爷爷接着说：“你也尽力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我算是认亏了。只是有一点，如果你找到人接盘，我的这一摊子债务你最好也一起算进去，不然符氏就真的完了。” “程总，有话可以好好说。”严妍挣开他的大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

“叩叩！”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接着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终究会有一个答案。”

程子同目光微怔，“所以，你还是有跟季森卓合作的可能。” 之前的夸赞只是客气，这时的选择才是对符媛儿提出了真正的要求。

然而，她的眼波却没什么温度。 “你放门口就行了。”她说。

“这个时间点，山里的鸟儿都睡着了。” “程子同，”严妍叫住他，“是谁曝光了那份协议？”

好久好久，月亮才又从云层中出来，轻柔的月光洒落窗前。 她走了，整间公寓瞬间空荡了下来，空气里都弥散着令人难熬的孤独。

“吃一点再过去。”他不回答，只是催促她。 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