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会遇到陆薄言的父亲,大周末的,他还穿着宽松的衬衫西裤,一副斯斯文文的无框眼镜,打起麻将来却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只一口,他就感觉自己的食欲被打开了,倍感满足:“要是谁能给我介绍一个简安这样的女朋友,要什么我给什么!”
上山时小影提过,那是苏简安的手串! 办公桌上文件堆积如山,他却站在窗前,指间夹着一根已经燃了一小半的烟,脚边的地板上落了细细的烟灰。
平时一分钟跑上二楼,这次苏简安整整用了四分钟才能推开房门,也是这一刹那,她愣住了,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陆薄言“嗯”了声,替苏简安盖好毯子,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才出去。
江少恺拉了拉苏简安:“你凑什么热闹?没听出闫队说的是小镇吗?条件落后得连空调都是奢侈品,你去了怎么受得了?我去!” 她晃了晃:“这是什么东西啊?能吃的吗?”
再仔细一看,发现他不仅牌技好,长相也是无可挑剔。 洛小夕在美国留学的那几年,除了吃,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和一帮纨绔子弟四处飙车,现在她的车技轻轻松松就能秒杀大部分男人。
这样一来,洛小夕就离苏亦承很远,但正好和沈越川面对面,和沈越川的互动自然变得多起来,苏简安忍不住好奇:“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苏简安也随着众人站起来,头突然一晕,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我高兴个球啊!”洛小夕差点暴跳,“你当我这里是旅馆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记着今天陆薄言要出差,苏简安早早就醒了,陆薄言还睡得正沉。
变老是女人最忌讳的话题,特别是一头秀发变成银丝最不能忍受,苏简安笑着推了推陆薄言:“走开,你才会呢!我未来十年、三十年、五十年都永远是现在这个样子!” 头顶上传来陆薄言的声音。
“你看错地方了。”苏亦承轻飘飘的抬起洛小夕的下巴,示意她看他的脸,“看这里,一切是不是都解释得通了?” 陆薄言帮苏简安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更好受一些:“你妈妈去世的事情,你一直没有彻底接受,我不想提。”
男人的视线紧盯着苏简安,沉黑的目光中透出狼一样的光芒:“你叫什么名字?” 苏简安一脸茫然:“江少恺,我第一次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事实证明,秦魏猜的没有错 陆薄言只说:“小夕恐怕不会答应。”
长辈们把这件事拿出来说,苏简安顶多是脸红一下,但陆薄言这样别有深意的问她,她何止是脸红,简直整个人都要炸了。 是啊,身体最重要,她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行,她答应过苏亦承的。
过去片刻苏简安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看向沙发那边,几份文件散落在茶几上,笔记本电脑合了起来,而陆薄言躺在沙发上。 那次他去美国出差,她在电话里哭出来,他隔着重洋叫她别哭了。后来她从差点被杀的噩梦中哭着惊醒,也是他安抚她,简安,别哭了。
可原来,陆薄言是陪着她的吗?当时,他就在她的身后? 洛小夕横行霸道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欺压”。
苏亦承别开视线,想着该怎么处理才能不伤害到洛小夕。 她自信有本事应付方正,现在她只想知道到底是谁要整她。
苏简安佯装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自恋,流|氓,放开我。” 苏亦承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洛小夕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在装傻?
她的回应依然生涩,没有技巧可言,但陆薄言就是喜欢她这个样子,不够熟练却努力取悦他,总让他恨不得把她嵌进怀里去好好疼爱。 苏简安:“……”臭脾气碰到臭脾气,就像石头撞上石头,只有两败俱伤一种结局。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你每天败个百八十万,这个家还不会垮。” 可苏简安喜欢的人是他。
陆薄言穿上外套,走到苏简安的病床边:“你真的不起来吃早餐?” “唉,”沈越川摇头叹了口气,“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