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阴沉沉的样子虽然不是针对她,但苏简安还是觉得害怕,下意识的就想编个借口糊弄过去,但陆薄言已经看见了清晰的指痕。
“简安,你怎么了?”唐玉兰问。
徐伯拿着两份报纸过来,放了一份在陆薄言的手边,又问苏简安:“少夫人,你要不要看看报纸?”
“这么说,你是体谅我?”陆薄言的唇角缓缓勾起,说不出是愉悦还是哂谑,“那早上呢,让人白跑一趟去洛小夕家接你,也是体谅我太忙?嗯?”
“你在哪?”他的声音里夹着轻微的不耐和怒气。
苏简安的外套是中长款风衣,穿上她有安全感多了,从浴室里晃出来,打开柜子上下翻找。
她到现在都想不到陆薄言会给她带什么,期待着呢,当然想陆薄言快点回来。
沉默了片刻,陆薄言伸出手环住苏简安:“你别走。”
……
她是勾|引过他。
“如果他愿意的话,滕叔早就是知名的画家了。”陆薄言掌控着方向盘,不紧不慢的说,“你手里的画,曾经有收藏家出过7位数。”
陆薄言猛地站起来,动作太大,以至于笔记本电脑都被他碰掉在地上,裂成两半。
“这样的话,你早点回去陪她比较好。”秘书笑着给陆薄言建议,“毕竟女孩子嘛,初次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还是和爱人一起来的,第一天就让她一个人呆在酒店,她能体谅你忙,但这终归是有点忽略她的。”
尾音落下,张玫也已经转过身,没人看见她的手握成了拳头。
她的唇翕张了一下,问题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被她咽回去了。
他们的经历可以说是相似的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失去很重要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