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板把前座的灯光都挡住了,后座有些昏暗,苏简安微微低着头,半边脸颊沐浴着光亮,另一边沉入黑暗,她的眉梢似乎闪烁着不安,她小声地说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
陆薄言随手把球拍交给球童,牵起苏简安的手往太阳伞底下的休息区走去。
他在害怕,怕失去怀里这个人,像16岁那年永远失去父亲一样。
她只是想……让他尝尝而已,为什么会认为她不会无事献殷勤?
苏简安笑了笑:“你不如问问自己算什么。”言下之意,她的事情,轮不到陈璇璇来出声。
陆薄言眯了眯眼,突然用力地弹了一下苏简安的额头
他还穿着白天工作时穿的衬衫西裤,脸色冷沉沉的,她莫名的感到不安:“陆薄言,你……你呆在门口干嘛?”
陆薄言挂掉电话,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凶手,眸底掠过去一抹什么,一秒后,转身离开。
苏简安看了看时间:“不去了。回家做饭,给你做大餐!”
想着,苏简安回到包厢,一推开门就又看见了陆薄言。
“你要用什么方法拆散我们?”苏亦承不阴不阳的说,“陆氏的周年庆可没有网球比赛这个项目。”
“她这样我没办法带她回去陪着她哭一个晚上,你哄哄她。”苏简安说。
徐伯不用看陆薄言的脸色都知道他已经气得头顶冒烟了,走过来忧心忡忡的说:“少夫人,其实少爷和韩小姐……”
苏简安摇摇头,没来得及说什么陆薄言冷冷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你不是说去洗手?”
她做出心领神会的浅笑,盯着陆薄言的唇,微微踮了踮脚尖,然后把早上他给她的一百块拍到他手里,灵活的挣开他:“这是学费,陆老师晚安。”
等陆薄言注意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像个倦极了的小动物,垂着长长的睫毛,抱着一个小靠枕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