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木色的没有棱角的婴儿床、洁白的地毯、浅色的暖光、天花板上画着星空,有一面墙壁画着童趣的图案,还留了一块空白的地方让两个小家伙以后涂鸦。
“没关系,我进去看看。”穆司爵说,“顺便等薄言和简安回来。”
“乖。”陆薄言双手托着女儿,慢慢的把她往水里放,给她时间适应水的包围,小家伙起初还是有些害怕,在水里瞪了瞪腿,又扬了一下手,几滴水珠飞溅到她脸上,她惊恐的眨了眨眼睛。
萧芸芸没有再考虑,起身倒了杯温水,吃了一粒思诺思。
师傅叹了口气:“我不会安慰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人正在经历比你更艰难的事情、更大的伤痛。”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们绝对不敢相信陆薄言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更不敢想象陆薄言哄孩子的画面这种事跟他冷峻的气场实在太违和了。
陆薄言眸底的深意、嘴角的调笑,统统在一瞬间隐去。
陆薄言笑了一下,“没有太复杂的原因,只是因为简安更喜欢待在家里。另外,我们想尽快带宝宝回家。”
和陆薄言结婚后,她的这个梦想一点一点的实现,这里逐渐有家的模样……对她而言,这里早就已经是能给她遮风挡雨、还有她最爱的人的家。
许佑宁忍不住吐槽:“不要告诉我,你突然要吃宵夜,是为了替简安庆祝。”
司机笑了笑:“小姑娘,想通了吧?”
萧芸芸拿过碗盛饭,边问:“妈,你今天怎么不做清蒸鱼啊?”
多年前,她逼不得已放弃沈越川,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补偿。
只要她开口叫沈越川哥哥,他们之间,就会被那一层血缘关系阻断所有可能。
她一副无知且无辜的样子,就好像陆薄言要做什么坏事一样,陆薄言饱含深意的眯了眯眼,“我的意思是我给你换药,你在想什么?”
就好像,她的躯壳里面没有心脏和血管,更没有灵魂,空荡荡的。她不是一个人,更像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