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把药膏递给拿东西进来的刘婶,看了看流理台上的蔬果,拿过一个削好的土豆问:“土豆要做什么?” 其实疼痛难忍,但苏简安还是挤出了一抹微笑,握|住唐玉兰的手:“妈,我没事。都是轻伤,很快就会好的。”
洛小夕微微睁开眼,“噢”了声,“那我就休息了……” 晚上,陆薄言把他要补办婚礼的事情告诉了唐玉兰。
苏简安仔细一想,江少恺的话听起来条分缕析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苏简安扬了扬唇角:“他对我本来就不可自拔。否则,这么多年他早就找别人了。”
“等呗。”洛小夕毫不犹豫,唇角的笑容灿烂得不大寻常。 “嘭”的一声,她松了手上的高跟鞋,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整个人软绵绵的要往下倒。
只能远远的看着苏简安的时候,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他几乎要失了一贯的风度,只剩下蛮横。
苏亦承换了鞋子拐过玄关,突然觉得不对劲屋内似乎有人影。 苏亦承挂了电话,第一时间先关了洛小夕的手机,随后拿过搁在床头的平板电脑,打开网页搜索新闻,找到了Candy提到的爆料。
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回她和陆薄言的家。 果然只要有陆薄言在,她就能肆无忌惮。
苏简安皱了皱眉:“要不要叫陆薄言处理?” 十点多的时候,洛小夕被饿醒了,她惺忪的睁开睡眼,第一个落入眼帘的就是苏亦承。
沈越川推开舞蹈室的门进去,看见洛小夕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眼前的地板上一圈的水痕,都是她的眼泪。 “你这口气”苏洪远端起闻香杯,动作语气间都透着讥讽,“是不是太大了?”
洛小夕虽然收敛了,但惹到她,她还是那头骄傲的会咬人的小狮子。 两人都没想到的是,门外有记者和好几台相机等着他们,尽管有保安拦着,但他们还是被围住了。
“……”洛小夕无语。 “康瑞城,我提醒你一句。”陆薄言有多云淡风轻就有多遥不可及,“今天的A市,是我话事。”
沈越川摇摇头:“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她肯吃东西刘婶已经高兴得合不拢嘴了,忙说哪里哪里,跑下去给她盛饭了。
昨天苏简安扔掉那么大一束花已经很可疑了,今天又来一大束,陆薄言回来他必须要报告了。 “你再怎么浇水施肥,苏亦承都无动于衷,你们之间不会开花结果的意思。”洛爸爸也不怕刺激了洛小夕,“你爸爸比喻得是不是很好?”
苏亦承问:“所以呢?” 陆薄言最喜欢看她这个样子,茫然无知的模样像极了迷路的小动物,让人既然好好呵护她又想狠狠欺负她。
“十二点之前。”陆薄言亲了亲苏简安的眉心,“困的话你自己先睡,嗯?” 苏简安倒了饭菜,给江少恺打电话。
时间明明还早,但看到这条短信后苏简安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爬起来去吃早餐,然后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磨着磨着,很快就十一点多了。 陆薄言温热的气息和他的语气一样暧|昧,撩拨着苏简安脆弱的耳根,他的意思明显又朦胧,苏简安只觉得脸上热的要炸开了。
结婚半年多,苏简安一直被陆薄言的气场碾压,大多时候都是弱弱的小白兔一只。 苏简安扣了扣手指:“我伤得不严重,再说我哥和江少恺他们都在这儿,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等案子破了,我就回去。”
洛小夕见Candy这么小心翼翼,莫名的有些心虚,但又觉得刺激,压低鸭舌帽的帽檐抱着包溜下车,冲进电梯上楼。 只有江少恺一个人热情高涨半声苦也不叫,去喝水的时候苏简安问他为什么,他说:“死者和活人,我选择死者。”
唔,这个方法不错。 十几年了,他们好好斗过无数次嘴,却从来没好好聊过一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