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死了，穆司爵应该不会难过吧，说不定他还要花一两秒钟时间，才能记起来她是谁。

“……”

“不用了。”许佑宁说，“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去忙你的吧。”

“说起夏米莉，”沈越川又疑惑又好奇，“昨天晚上回去后，你问过简安没有？”

“越川！”苏韵锦追上沈越川，脚步却止于他的身后，看着沈越川的双眸斥满了担忧，“你没事吧？”

门快要关上的时候，沈越川回头看了眼萧芸芸的背影，他的目光深沉而又锋利，却无法从萧芸芸的背影看出什么来。

“你不认识。”萧芸芸低头继续吃东西，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发虚。

“最后，神经内科的主任叫了几个德高望重的医生，晚上十二点穿上白大褂，威风凛凛的走进那间病房大声聊天，专门聊自己是怎么从死神手里把重症病人抢救回来的，聊到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动手把病房里能搬的东西统统搬出去，暴晒了一天太阳，最后，那个病房才恢复正常了。”萧芸芸说着都觉得背后发凉，忍不住抱住自己，“是不是很诡异？”

“真正的绝望，是你坐在那儿，浑身冰冷，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窖，手脚止不住的颤抖，可是你什么都做不了，什么希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

苏简安也没有想那么多，早餐后，给萧芸芸打了个电话。

五年后，为了和沈越川在一起，她大概也不会介意受点伤。

相比来的时候，回去的路上沈越川的车速慢了不少，性能优越的跑车像一辆普通轿车一样在路上中规中矩的行驶着，但没过多久就被交警拦下来了。

“谢谢。”沈越川挂了电话，电脑右下角跳出来收到新邮件的通知，发件的正是刚才跟他通话的人。

头有点沉，费力的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昨天似乎是昏睡过去的。

不等萧芸芸从凌乱中回过神，沈越川已经接着说：“药呢，我中午就换，你不用担心。”

只有这样她才能转移注意力，不去在意康瑞城离她有多近，才能克制住浑身发凉、整个人几乎要变得僵硬的感觉。